
埃及民主之路艰辛。(来源:网络资料图)
7月11日,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表示,埃及动荡给整个中东地区的国际关系构成了长期威胁。同时,一些专家学者也指出,埃及的民主是失败的。那么,缺乏民主就是埃及当前的首要问题吗?眼下,埃及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对此,《纽约每日新闻》刊登了四度获得普利策奖的美国自由派专栏作家李察·柯恩(Richard Cohen)的文章。全文编译如下:
除了一些专家、学者等各界人士提到的有关埃及民主之失的观点之外,我想引用一位被美国西点学校开除的人士瑞特·巴特勒(Rhett Butler)所说的话,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明埃及当前的形势。他说,“坦白讲,亲爱的,我一点也不在乎。”这句话,也非常清楚地表达了我对埃及民主的立场和看法。
我希望这听起来不会太愤世嫉俗。对于埃及,我一直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埃及人民有礼貌,并且知道他们的国家是一个传奇而美好的文明社会。现在的问题,不是埃及是否是一个民主国家或别的什么。而是,它是否能够为埃及民众提供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使他们免于麻烦。这样,即使拉美西二世(Ramses II)回来,我也表示赞成。
迄今为止,埃及在长达34年的时间里经历了三个不同的政权,却依然和以色列保持着和平的关系。就这点而言,埃及应该被颁发一年一度的诺贝尔和平奖。除了近两年以外,这种和平一直都在靠独裁政权所维护,其中包括安瓦尔·萨达特(Anwar Sadat)政府和赛尼•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政府。虽然,他们的政体存在一定的缺陷,但他们中没有一个是好战的。
民主政治是好的,但它也不是灵丹妙药。美国人坚持认为全世界都在模仿自己,对自己的历史优越感十足,却对他人轻蔑藐视。对于所有民主初期的国家,最主要的挑战在于如何处理好少数民族问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美国在这方面也没有做得很好。我们不仅剥夺了非洲裔美国人的公民权,还尽各种办法让他们生活陷于贫困,甚至让他们在政治上无能为力。美国南部的民主风气还未形成时,他们坚持吉姆.克劳法(黑人歧视法),尽管,他们当中的不少国会议员厌恶这种种族隔离的做法。这使得非选举的上上下下法院,不得不经常来挽救局势。事实上,人们并不是总是那么明智的。
在许多情况下,欧洲的民主政治伴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逐渐演变成了偏狭右翼政权。以希特勒为例,他在德国赢得了极大的民心支持。尽管德国人都意识到他迷恋于暴力,且在犹太人问题上的处理也有点不平衡。至于东部,波兰和其他民选政府对待不同少数民族的做法也都非常粗暴。总得来说,犹太人是比较艰苦的。在整个东欧地区,犹太人遭受到了各种限制。比如,在波兰各大学,犹太人上课时会被安排在演讲厅内的“座位贫民区”。在罗马尼亚,犹太族的医科医生则被要求只许使用犹太人的尸体进行专业训练。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大屠杀和种族清洗使得东欧重组成为和睦相处的多元化多族裔聚居地。不然,谁知现在又会发生什么呢?然而,中东地区并没有如此的井然有序。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期间,犹太人都离开了。当时,有75,000和120,000个犹太人分别被赶出埃及和伊拉克。什叶派教徒和逊尼派教徒在纠缠对抗,督教徒和伊斯兰教徒也在对抗。在埃及,基督教徒总感到堪忧,不论选举与否,只要政府有穆斯林兄弟会参与管制。
中东地区的稳定直接影响到美国的利益。如果这种稳定性能结合民主政治,最好不过。但是,埃及和约旦的独裁政府和以色列签署的和平条约,换了民选的政府,决不会这么做。(事实上,这个条约让萨达特总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至于穆尔西政府,(即使不下台)迟早要平衡好埃及每年从美国获取的16亿美元军事援助,同时要应对埃及民众提出和以色列断绝和平关系的问题。以色列问题,在大量反犹太主义者的唆使下,也会更加容易被煽动。
随着魏玛德国共和国,一个民主却极其混乱的政体瓦解。一些知识分子,包括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和狄奥多·阿多诺(Theodore Adorno)开始质疑民主对一个国家而言是否就是一件好事。当然,答案是民主并不意味着就好。埃及民主正在朝着独裁主义方向倒退,不论发生了什么,这个国家已经看到了真实的选举。从短期来看,没有一个政府能够平息埃及民众的暴乱,并且为青年人提供就业机会,甚至改善气候变迁对尼罗河三角洲的影响。埃及问题如此艰巨,缺乏民主并不是当前的首要问题。在埃及需要一个民主政府之前,它首先更迫切需要的是一个政府。
(记者:林艳 编译报道)
来源:中评网